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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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薄歲笑的拍了會兒桌子之後才爬起來，這會兒直播間已經開始熱鬧的各種討論起了白栗。
薄歲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，這時候卻收到了經紀人的消息。
“做人不能沒有良心，榜一大佬今天幫了你這麽大的忙。”
“你去表示表示。”
“呃”
薄歲猛地噎了一下，雖然經紀人說的沒錯吧，但是:“大佬看起來不缺錢的樣子，我要怎麽表示？”
對面沈默了會兒，經紀人都被薄歲的情商驚呆了。
“我是讓你給他轉錢嗎？”
薄歲:……
那頭經紀人深吸了口氣。
“你要是想請榜一吃飯，可以請吃飯答謝，不過出去的時候多帶一個人註意安全問題。”
“或者送禮物的話，你自己看著辦也行。”
因為榜一這一次輕描淡寫的點出白栗，倒是叫人有些信任榜一的人品了。
薄歲看著經紀人發來的消息皺了皺眉。
“請吃飯？”
他之前從來沒有私底下見過任何一個粉絲，還是算了吧。
不過……倒是可以先加個微信。
薄歲看著直播間這時候已經不需要自己了，想著經紀人剛才的話，猶豫了一下，在榜一似乎也不發言之後，從後臺私戳了榜一。
“在嗎？”
席懸生剛準備退出直播界面，卻忽然被人戳了一下，點進去就發現是剛才的小主播，正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在不在。
席懸生目光微微頓了頓，看著界面指尖停頓了一下，還是回道:“在。”
“有事嗎？”
“今天的事情不用在意。”
席懸生說這話時神情優雅，但是眼中卻只有興趣，掩下眸底神情微微笑了笑。
薄歲被榜一的善解人意弄的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沒事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。”
席懸生頓了頓道:
“沒有我你也會查出來的。”
“我不過是提早說了而已。”
他說完後。
薄歲眉梢松了下，到真正想要說的話時這才開始猶豫。
“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“那個要不要加個微信？”
薄歲在想到如何感謝時，忽然靈光閃了閃。
“我送我自己做的小蛋糕感謝你吧。”
薄歲剛開始有些遲疑，最後說完之後就順暢多了。
覺得送蛋糕這個提議真的十分機智。
能夠被主播加微信並且收到主播親手做的小蛋糕是很多粉絲的夢想。
他記得紅毛之前就想過。
薄歲微微眨了眨眼。
不知道眼前這個大佬想不想要。
然而席懸生畢竟不是真的粉絲，他只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屏幕。
似乎對薄歲突如其來的提議有些詫異。
過了會兒，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竟然笑著應了下來:“好啊。”
薄歲見對方同意，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他其實不算是社恐，但是面對這位榜一大佬時，不知道為什麽說話總有些不自在。
可能是氣勢問題吧。
薄歲微微搖了搖頭，點開添加了他的微信。
在點開時，薄歲就目光微轉。
說實話，他也有些好奇榜一大佬的微信是什麽樣的，有沒有設置屏蔽什麽的。
然而等他搜索到對方號碼時，點開竟然是一片全黑。
周圍黑框框的，像是什麽也沒有。
薄歲看著加上對方之後，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這個微信頭像什麽意思啊？”微信頭像？
席懸生瞥了眼自己左上角，頓了頓笑道:“深淵。”
這是凝視深淵嗎？
薄歲搖了搖頭，覺得大佬果然是大佬。弄的頭像都和他們不一樣。
薄歲瞥了眼自己的頭像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沒有換。
算了，鹹魚就鹹魚吧。
反正他本來也就是魚。
薄歲剛這樣想著時，席懸生忽然道:“你的頭像很可愛，是不是和你人很像？”
這種話要是換做一般人說出來總會叫人感覺有些輕浮。
但是換做席懸生，卻好像理所當然一樣。
薄歲楞了一下，竟然詭異的沒有感覺到被冒犯。
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給他發了一個鹹魚平躺的表情包，當做回應。
當代網絡青年總是十分熟知表情包等等東西的。只不過席懸生還是第一次收到表情包。畢竟那些屬下和他說話，沒有一個敢這樣。
放肆的都消失了，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。
看了眼鹹魚頭像，收了表情包之後，回了句。
“晚安。”
那個小主播看著警惕心比較強，第一天聊天不能太過頻繁。席懸生深谙人性，這時候十分自然的提出了晚安。
這時候彈幕裏還在討論著，薄歲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點。
他對著大佬打字回了句之後，才回到直播間結束了今晚直播。
房間裏陡然安靜了下來，薄歲還有些不適應。
微微搖了搖頭，又忍不住看了眼大佬的頭像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加網友微信，好奇怪啊。
……
昨晚的直播事故，簡直是位列於美貓平臺有史以來最尷尬的直播事故。
甚至晚上一度被嘲上了熱搜。
#年度最離譜事件。#
#曝美貓平臺主播買通黑粉去別人直播間鬧事，結果反被當場拆穿。#
因為牽扯到昨晚大火的女裝主播，所以這件事很快就被發酵擴散了出去。微博底下的網友先是震驚於這個標題，想著又是哪個自媒體大膽取名博熱度。
結果點進去之後差點被笑死。
“哈哈哈哈，黑粉被金錢當場嚇傻了。”
“居然真的露餡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白栗真的笑死我。”
“居然真的有這麽離譜的事情。”
“點進來之後沒有想到這麽好笑。”
“昨天晚上白栗的處罰已經出來了，根據小道消息。”
“白栗這次不知道找了什麽靠山，特別囂張。”
“被管理員警告之後，被平臺經紀人叫去問話居然還敢笑。”
“當時經紀人問一句他笑一句。”
“經紀人都被他笑傻了。”
“聽說原本這次處罰只是例行處罰的，但是因為白栗囂張的態度。”
“這次居然罰了紅牌。”
美貓平臺對於被查出來放在明面上的主播鬧事罰的很重。紅牌幾乎是絕了白栗的後路，他有一段時間不能直播了。
“白栗也真是活該啊，被人扒馬還敢笑。”
“是還嫌棄自己不夠惹眾怒嗎？”
在處罰結果出來後，微博底下鋪天蓋地都是嘲笑白栗的。
一邊的周正早上起來聽見消息打開手機之後，看到滿屏的白栗人設崩塌。
默默的又關了手機，松了口氣。
幸好。
幸好昨晚白栗鼓動他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進去。
要是參與進去了……
今天被嘲諷上熱搜的就是他了。
周正想到這兒打了個寒顫。不知道這“一只鹹魚”身上是有什麽魔性。看著白白凈凈的，但是他只要一想起對方居然特麽就害算了算了，以後還是不要惹了。
周正收了手機，舒了口氣之後，又恢覆了表情。
……
白栗被嘲諷上熱搜的事情叫薄歲又火了一把。不過，雖然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榜一大佬拆穿了。
但是大家還是有些好奇薄歲的臉的。
“話說，主播真的長得不好看嗎？”
因為有之前白栗的事情，大家用詞都斟酌了些，十分小心，雖然好奇但也害怕傷害到主播。
薄歲昨晚分明辟謠了，說之前說自己長得不好看是開玩笑的話。
但是也許是他之前太過信誓旦旦，這時候居然沒有人信。還在以為他這是被黑粉氣到，所以才這麽說。
為了照顧主播的心情，大家說的時候都十分小心，心中卻默認:主播還是長的不好看。
大家不要在他面前提，以免刺激到他。
薄歲看到這些粉絲討論，表情有些古怪。他是真的沒想到大家對於他長得不好看這件事這麽堅定。
他當時真的只是隨口一說，卻沒想到後面解釋了也沒人信。
不過……算了。
反正他也不露臉，隨便他們怎麽說吧。
他早上起來，在看了圈微博之後，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。
過了會兒差點又睡下之後，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給榜一大佬做的小蛋糕。
薄歲看了眼時間，早上十點。
還來得及。
因為昨天沒有變成魚跑出去的緣故，他今天其實起來的還算早。
這時候看著時間還早，想起來之後，薄歲就想著要不先把小蛋糕給做了？
到時候再問榜一大佬地址，要是同城就發同城。要是外地的……恐怕就只能快遞了。
薄歲伸了個懶腰，拿著水杯進了廚房。
黑烏鴉停在窗口，詭異的發現今天主播心情好像很好。昨天發生了什麽它不知道的事兒？黑烏鴉綠豆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過了會兒，看到大佬確實心情不錯。
他才小心翼翼的飛進廚房。
“嘎，大佬在做什麽啊？”
薄歲邊看著視頻裏的教程，邊回過頭來。
“做蛋糕。”
“你想吃的話可以給你留一塊兒。”
薄歲手還在打蛋液，沒來得及用手機打字。
在黑烏鴉提問的時候。
本能的下意識就開口說話了。
朦朧的仿佛月光灑落的聲音拂過耳邊。像是隔著蕩漾的海水在輕輕的親吻一樣。溫柔的叫人眼前模糊。
鬼鴉只覺得自己心跳猛然間加快，幾乎都要跳出他身體裏。耳朵裏酥酥麻麻的，心臟也酥酥麻麻的。
“嘎，好、好啊。”
“謝謝大佬。”
原本飛著進來的鬼鴉半邊翅膀癱著，燙著羽毛，同腳同爪的恍惚跳了出去。
在出去時，翅膀還興奮的炸著。
薄歲:……
他剛才好像不小心說話了？
打蛋打的太入迷居然忘了。
不過……看小烏鴉的表情來說。
它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麽吧？
對方應該以為……自己是被他感動暈的吧？
薄歲挑了挑眉。
可惜……剛才好像是剩下最後幾句說話的機會了。上次融化了“汙水”拯救那些亡魂所得的願力差不多都已經消耗光了。
薄歲嘆了口氣，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還沒有掙到錢的時候先過上發愁願力的生活。
體內吞噬了一顆變大的願珠這時候輕輕發熱著。薄歲總感覺……當自己得到足夠多的願力之後。
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？
……
就在薄歲做蛋糕時，放在窗臺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。
這時一條消息發了進來。
易懷咎是昨晚在事情鬧上熱搜時被猴子提醒才看見的。
要不是猴子，他恐怕還不著急弄好所有事。
猴子當時刷著手機忽然驚呼了聲。
“同行請人在直播間鬧事，慘遭報應被扒馬。”
猴子點進去哈哈哈笑了幾聲。
覺得直播界還是挺有意思的。他剛笑完之後，就平躺在了靠椅上，刷著刷著刷到了後面的照片。
“咦，這是什麽？”
“這就是那個被鬧事的無辜主播？”
猴子順手點進去，本來是隨便看一眼的。結果這一看之後就震驚了。
“靠，這人身影怎麽那麽像大美人？”
“什麽大美人？”
一邊老實的萬金擡起頭來。
大美人是猴子對於薄歲的專屬稱呼，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叫了出來。
猴子尷尬的咳嗽了聲。
“那個沒什麽。”
“不過……奇怪，這個主播背影怎麽那麽像薄先生啊？”
“薄先生好像就是做直播的。”
前段時間他們那個平臺還去過西郊的囈生酒店辦什麽年末慶典。猴子盯著屏幕，越看越像，忍不住皺起了眉。
聽到薄歲的名字，正在整理從那五個黑袍人口中撬出來的資料的易懷咎擡起了頭來。
猴子見他擡頭。
不由連忙道:“易天師，你忙完了嗎？”
“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薄先生。”
易懷咎放下了手中東西走了過來。
今天宗朔被特殊管理局總局叫走，這裏只有他們幾個，就比較松散一些。
猴子幾人不敢在宗局在時開玩笑，但是和性格溫和端方的易天師就很隨意了。
在易懷咎走過來時，猴子將手機遞給了他。
“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眼瞎了。”
易懷咎接過了手機，目光還有些疑惑。但是第一眼卻就看見了屏幕上的人。穿著一身紅裙的長發美人戴著面紗，背對著鏡頭微微回過頭來。
眼神透著些迷茫。
在鏡頭中卻顯得格外深邃漂亮。
易懷咎指尖微微停頓住。
這是……薄歲？
別人不清楚，但是和薄歲相處比較久的人卻比較容易認出他來。
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易懷咎就覺得是他，即使這個照片上還有面紗。
不過……易懷咎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薄歲。
雖然之前在酒店時看到過他戴著假發。但是現在……艷麗的女裝還是第一次。
“易天師？”
“易天師？”
猴子叫了兩聲，易懷咎微微抿了抿唇，在怔楞中才回過神來。
“好像確實是他。”
他確認了一下之後才問:“薄歲怎麽上熱搜了？”
易懷咎清楚一點薄歲的鹹魚性子，知道他不是買熱搜的性格。
這時候突兀的出現在微博絕對有原因。而且剛剛猴子好像說了什麽“鬧事”什麽的。
易懷咎目光從照片中收回來。猴子才叭叭叭的將剛才在微博上看見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薄歲昨晚直播被人雇傭黑粉鬧事了。”
“昨天鬧的還挺大。”
易懷咎這兩天一直在忙那個人造神組織的事情。幾乎沒有回過家，還不知道這件事，想到薄歲昨晚居然遭遇了這種事，不免有些擔憂。
不過猴子立馬就道:“事情已經解決了，易天師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聽說是榜一一直刷禮物的一位大佬給解決的。”
“易天師你知道榜一是什麽吧？”
易懷咎不常玩直播，聽見猴子的話搖了搖頭，猴子立馬給他科普。
在聽了一通之後，易懷咎總算是知道怎麽回事兒了。
他聽到事情解決之後松了口氣，不過猶豫了一下。還是給薄歲發了條微信。
薄歲蛋糕已經正在烤了。
才看見微信。
在滿屋子的蛋糕香氣中，他洗了手之後，點開手機。
看到易懷咎的消息提示後有些驚訝。
他今天怎麽有空了？
薄歲知道因為人造神的事情，主角攻受這幾天都很忙。
他懷著疑惑點開，就看到了易懷咎的留言。表情霎時間有些迷茫。
“加油，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。”
這是什麽意思？
薄歲楞了一下之後忽然反應過來。
等等，這句話……易懷咎不會是知道他是哪個主播了吧？
他微微古怪的皺了皺眉。雖然在面紗照片上熱搜時就想過有這麽一天，但還是覺得有些太早了。
說好的主角攻受最近很忙呢？
現在這是怎麽回事兒？
薄歲眼皮跳了跳，饒是臉皮厚這時候還是有些尷尬。
“我沒事。”
薄歲為了避免易懷咎再說他直播女裝的事情，這時候果斷的岔開話題。
在易懷咎還要再關心他時。立馬對著烤出來新鮮出爐的蛋糕拍了一張照片問。
“我新做了蛋糕，你要不要吃？”
“我讓跑腿給你送過來吧。”
易懷咎微微怔了怔，本來還沈浸在這段時間疏忽了鄰居的愧疚中，就看見了薄歲的話。心中暖了一下，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莫名有些覆雜。
楞楞道:“好啊。”
……
薄歲見易懷咎那糊弄過去了，總算不再提起他當人頭皮發麻的女裝了。
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薄歲原本以為自己現在承受能力已經夠高了。但是他發現……在現實中的人面前掉馬被看見穿女裝。
他還是受不了啊！
薄歲深吸了口氣，轉頭取出了剩下的蛋糕。
他的烤箱很大，一次性可以烤好多個，絨絨軟軟的蛋糕被擺放在桌面上，上面還點綴著幾顆草莓。
薄歲做了幾個甜，幾個不甜的。本來是準備全部都給榜一大佬寄過去的。但是臨時又答應了黑烏鴉和易懷咎。
這時候只能減了三分之二。留下三分之一給榜一大佬打包。
在叫醒黑烏鴉，看著它興奮的叼走蛋糕。
看著騎手來拿走給易懷咎的那份之後。
薄歲又轉頭看向了手機。
猶豫了一下，給大佬拍了張照片發消息過去。
“昨天說好的感謝你。”
“要是方便的話，可以給我一個可以送到代收點的地址嗎？”
席懸生躺在床上，微微閉著眼。
在手機震動時掙開眼來。
知道是昨晚的小主播。
這會兒發消息。
他做好蛋糕了？
他饒有興趣的想著，轉過頭拿起了手機。
入眼的就是薄歲自己做的蛋糕圖片。
十分精致的蛋糕擺在桌面上，旁邊還有溫馨的托盤。
充滿了人類的煙火味。
席懸生很少嘗試這些東西，不過倒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。
在那個小主播詢問的時候，想了想還是回覆了這個小主播。
“我住在雲鏡中天。”
是同城。
薄歲先是驚喜之後隨即反應過來。雲鏡中天是雲城最貴的豪宅，大佬住在那兒……他聽了之後，除了叫他感慨大佬真的有錢之外，就只剩下了666。
“那我給你發過來了？”
他試探著問了句，畢竟有錢人都很註意隱私。
席懸生微微勾起了唇角。
“好，我今天在家。”
薄歲見狀，松了口氣，從手機上叫了一個同城小哥，將新做好的蛋糕遞了出去。
要是大佬不要的話，這個蛋糕他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自己吃了。
薄歲摸著平坦的小腹，有些可惜。他這幾天好像吃的有些多了。
咦……沒有胖？
這樣想著，薄歲又走到體重秤上稱了稱，顯示居然還瘦了兩斤。
要不是知道這體重秤是死物，薄歲都要懷疑它和頭發一樣是故意無底線地寵他了。
薄歲活了這麽多年，還是頭一次體會到自己寵自己是什麽感覺。
薄歲搖了搖頭，在沒有吃到自己親手做的蛋糕之後，便只能湊合著點個外賣了。
不過……味道到底怎麽樣，他還沒嘗呢。
送給易懷咎的應該還沒到，薄歲出了廚房想要看看已經吃了蛋糕的黑烏鴉如何測評。誰知道剛一出去，就發現黑烏鴉抱著吃完啄幹凈的碟子。
閉著眼睛呼呼大睡著，看著……特別幸福？
有這麽好吃？
薄歲回頭看了眼廚房，頓時有些後悔送出去那麽多了。
席懸生沒過多久就收到了送來的“禮物”，在騎手離開之後，舉止紳士的男人穿著睡衣走了下來。
同城的距離不是太遠，薄歲做的蛋糕這時候還溫熱著。即使是隔著袋子也帶著淡淡的蛋糕香氣。
席懸生伸手拿出蛋糕之後，就發現上面有一張卡片。素色的卡片幹幹凈凈的，上面簡單的寫了兩個字。
“謝謝。”
卻叫人眼前不由浮現出寫這兩個字的人的面目。
和人接觸，總會留下些痕跡來，席懸生若有所思。就連只是送禮物過來的那個人類騎手都在這個袋子上留下了情緒，但是那個小主播沒有。
他的心思好像……很簡單。
感受到字上的誠心，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。
他只是正好有興趣而已。拆穿那幾個人人類不過是覺得有意思。
並沒有刻意的維護這個小主播，不過……既然他誤會了，那就這樣誤會下去吧。
反正也沒有什麽。
客廳裏一片安靜，席懸生隨意的取出蛋糕來，瞥了眼後，本來是想叫紙紮人進來拿去吃，但猶豫了一下。想到剛才那個小主播發給自己時十分心疼不舍的語氣，還是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鬼使神差地打開嘗了一口。
唔。
是人類特有的美食，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差。
入口剛好是松軟的觸感，並不甜膩，顯然是花費了不少心思。
席懸生停了叉子，看著還剩不少的蛋糕，瞇了瞇眼，奇異的居然沒有扔。
扔了的話，那個小主播會哭吧？
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，忽然勾起了唇角，發給了薄歲一句:“味道很好。”
另一邊。
薄歲打著瞌睡在和大佬聊了會兒天之後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泡水的緣故。
尾巴居然悄悄冒了個尖。
薄歲轉過頭看著地上的魚尾有些疑惑。
咦，怎麽又出來了？
這時候，薄歲擡起頭來仿佛看見了一抹白影閃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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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歲笑的拍了會兒桌子之後才爬起來，這會兒直播間已經開始熱鬧的各種討論起了白栗。
薄歲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，這時候卻收到了經紀人的消息。
“做人不能沒有良心，榜一大佬今天幫了你這麽大的忙。”
“你去表示表示。”
“呃”
薄歲猛地噎了一下，雖然經紀人說的沒錯吧，但是:“大佬看起來不缺錢的樣子，我要怎麽表示？”
對面沈默了會兒，經紀人都被薄歲的情商驚呆了。
“我是讓你給他轉錢嗎？”
薄歲:……
那頭經紀人深吸了口氣。
“你要是想請榜一吃飯，可以請吃飯答謝，不過出去的時候多帶一個人註意安全問題。”
“或者送禮物的話，你自己看著辦也行。”
因為榜一這一次輕描淡寫的點出白栗，倒是叫人有些信任榜一的人品了。
薄歲看著經紀人發來的消息皺了皺眉。
“請吃飯？”
他之前從來沒有私底下見過任何一個粉絲，還是算了吧。
不過……倒是可以先加個微信。
薄歲看著直播間這時候已經不需要自己了，想著經紀人剛才的話，猶豫了一下，在榜一似乎也不發言之後，從後臺私戳了榜一。
“在嗎？”
席懸生剛準備退出直播界面，卻忽然被人戳了一下，點進去就發現是剛才的小主播，正小心翼翼地問著他在不在。
席懸生目光微微頓了頓，看著界面指尖停頓了一下，還是回道:“在。”
“有事嗎？”
“今天的事情不用在意。”
席懸生說這話時神情優雅，但是眼中卻只有興趣，掩下眸底神情微微笑了笑。
薄歲被榜一的善解人意弄的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沒事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。”
席懸生頓了頓道:
“沒有我你也會查出來的。”
“我不過是提早說了而已。”
他說完後。
薄歲眉梢松了下，到真正想要說的話時這才開始猶豫。
“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“那個要不要加個微信？”
薄歲在想到如何感謝時，忽然靈光閃了閃。
“我送我自己做的小蛋糕感謝你吧。”
薄歲剛開始有些遲疑，最後說完之後就順暢多了。
覺得送蛋糕這個提議真的十分機智。
能夠被主播加微信並且收到主播親手做的小蛋糕是很多粉絲的夢想。
他記得紅毛之前就想過。
薄歲微微眨了眨眼。
不知道眼前這個大佬想不想要。
然而席懸生畢竟不是真的粉絲，他只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屏幕。
似乎對薄歲突如其來的提議有些詫異。
過了會兒，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竟然笑著應了下來:“好啊。”
薄歲見對方同意，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他其實不算是社恐，但是面對這位榜一大佬時，不知道為什麽說話總有些不自在。
可能是氣勢問題吧。
薄歲微微搖了搖頭，點開添加了他的微信。
在點開時，薄歲就目光微轉。
說實話，他也有些好奇榜一大佬的微信是什麽樣的，有沒有設置屏蔽什麽的。
然而等他搜索到對方號碼時，點開竟然是一片全黑。
周圍黑框框的，像是什麽也沒有。
薄歲看著加上對方之後，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這個微信頭像什麽意思啊？”微信頭像？
席懸生瞥了眼自己左上角，頓了頓笑道:“深淵。”
這是凝視深淵嗎？
薄歲搖了搖頭，覺得大佬果然是大佬。弄的頭像都和他們不一樣。
薄歲瞥了眼自己的頭像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沒有換。
算了，鹹魚就鹹魚吧。
反正他本來也就是魚。
薄歲剛這樣想著時，席懸生忽然道:“你的頭像很可愛，是不是和你人很像？”
這種話要是換做一般人說出來總會叫人感覺有些輕浮。
但是換做席懸生，卻好像理所當然一樣。
薄歲楞了一下，竟然詭異的沒有感覺到被冒犯。
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給他發了一個鹹魚平躺的表情包，當做回應。
當代網絡青年總是十分熟知表情包等等東西的。只不過席懸生還是第一次收到表情包。畢竟那些屬下和他說話，沒有一個敢這樣。
放肆的都消失了，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。
看了眼鹹魚頭像，收了表情包之後，回了句。
“晚安。”
那個小主播看著警惕心比較強，第一天聊天不能太過頻繁。席懸生深谙人性，這時候十分自然的提出了晚安。
這時候彈幕裏還在討論著，薄歲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十點。
他對著大佬打字回了句之後，才回到直播間結束了今晚直播。
房間裏陡然安靜了下來，薄歲還有些不適應。
微微搖了搖頭，又忍不住看了眼大佬的頭像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加網友微信，好奇怪啊。
……
昨晚的直播事故，簡直是位列於美貓平臺有史以來最尷尬的直播事故。
甚至晚上一度被嘲上了熱搜。
#年度最離譜事件。#
#曝美貓平臺主播買通黑粉去別人直播間鬧事，結果反被當場拆穿。#
因為牽扯到昨晚大火的女裝主播，所以這件事很快就被發酵擴散了出去。微博底下的網友先是震驚於這個標題，想著又是哪個自媒體大膽取名博熱度。
結果點進去之後差點被笑死。
“哈哈哈哈，黑粉被金錢當場嚇傻了。”
“居然真的露餡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白栗真的笑死我。”
“居然真的有這麽離譜的事情。”
“點進來之後沒有想到這麽好笑。”
“昨天晚上白栗的處罰已經出來了，根據小道消息。”
“白栗這次不知道找了什麽靠山，特別囂張。”
“被管理員警告之後，被平臺經紀人叫去問話居然還敢笑。”
“當時經紀人問一句他笑一句。”
“經紀人都被他笑傻了。”
“聽說原本這次處罰只是例行處罰的，但是因為白栗囂張的態度。”
“這次居然罰了紅牌。”
美貓平臺對於被查出來放在明面上的主播鬧事罰的很重。紅牌幾乎是絕了白栗的後路，他有一段時間不能直播了。
“白栗也真是活該啊，被人扒馬還敢笑。”
“是還嫌棄自己不夠惹眾怒嗎？”
在處罰結果出來後，微博底下鋪天蓋地都是嘲笑白栗的。
一邊的周正早上起來聽見消息打開手機之後，看到滿屏的白栗人設崩塌。
默默的又關了手機，松了口氣。
幸好。
幸好昨晚白栗鼓動他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進去。
要是參與進去了……
今天被嘲諷上熱搜的就是他了。
周正想到這兒打了個寒顫。不知道這“一只鹹魚”身上是有什麽魔性。看著白白凈凈的，但是他只要一想起對方居然特麽就害算了算了，以後還是不要惹了。
周正收了手機，舒了口氣之後，又恢覆了表情。
……
白栗被嘲諷上熱搜的事情叫薄歲又火了一把。不過，雖然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榜一大佬拆穿了。
但是大家還是有些好奇薄歲的臉的。
“話說，主播真的長得不好看嗎？”
因為有之前白栗的事情，大家用詞都斟酌了些，十分小心，雖然好奇但也害怕傷害到主播。
薄歲昨晚分明辟謠了，說之前說自己長得不好看是開玩笑的話。
但是也許是他之前太過信誓旦旦，這時候居然沒有人信。還在以為他這是被黑粉氣到，所以才這麽說。
為了照顧主播的心情，大家說的時候都十分小心，心中卻默認:主播還是長的不好看。
大家不要在他面前提，以免刺激到他。
薄歲看到這些粉絲討論，表情有些古怪。他是真的沒想到大家對於他長得不好看這件事這麽堅定。
他當時真的只是隨口一說，卻沒想到後面解釋了也沒人信。
不過……算了。
反正他也不露臉，隨便他們怎麽說吧。
他早上起來，在看了圈微博之後，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。
過了會兒差點又睡下之後，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給榜一大佬做的小蛋糕。
薄歲看了眼時間，早上十點。
還來得及。
因為昨天沒有變成魚跑出去的緣故，他今天其實起來的還算早。
這時候看著時間還早，想起來之後，薄歲就想著要不先把小蛋糕給做了？
到時候再問榜一大佬地址，要是同城就發同城。要是外地的……恐怕就只能快遞了。
薄歲伸了個懶腰，拿著水杯進了廚房。
黑烏鴉停在窗口，詭異的發現今天主播心情好像很好。昨天發生了什麽它不知道的事兒？黑烏鴉綠豆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過了會兒，看到大佬確實心情不錯。
他才小心翼翼的飛進廚房。
“嘎，大佬在做什麽啊？”
薄歲邊看著視頻裏的教程，邊回過頭來。
“做蛋糕。”
“你想吃的話可以給你留一塊兒。”
薄歲手還在打蛋液，沒來得及用手機打字。
在黑烏鴉提問的時候。
本能的下意識就開口說話了。
朦朧的仿佛月光灑落的聲音拂過耳邊。像是隔著蕩漾的海水在輕輕的親吻一樣。溫柔的叫人眼前模糊。
鬼鴉只覺得自己心跳猛然間加快，幾乎都要跳出他身體裏。耳朵裏酥酥麻麻的，心臟也酥酥麻麻的。
“嘎，好、好啊。”
“謝謝大佬。”
原本飛著進來的鬼鴉半邊翅膀癱著，燙著羽毛，同腳同爪的恍惚跳了出去。
在出去時，翅膀還興奮的炸著。
薄歲:……
他剛才好像不小心說話了？
打蛋打的太入迷居然忘了。
不過……看小烏鴉的表情來說。
它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麽吧？
對方應該以為……自己是被他感動暈的吧？
薄歲挑了挑眉。
可惜……剛才好像是剩下最後幾句說話的機會了。上次融化了“汙水”拯救那些亡魂所得的願力差不多都已經消耗光了。
薄歲嘆了口氣，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還沒有掙到錢的時候先過上發愁願力的生活。
體內吞噬了一顆變大的願珠這時候輕輕發熱著。薄歲總感覺……當自己得到足夠多的願力之後。
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？
……
就在薄歲做蛋糕時，放在窗臺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。
這時一條消息發了進來。
易懷咎是昨晚在事情鬧上熱搜時被猴子提醒才看見的。
要不是猴子，他恐怕還不著急弄好所有事。
猴子當時刷著手機忽然驚呼了聲。
“同行請人在直播間鬧事，慘遭報應被扒馬。”
猴子點進去哈哈哈笑了幾聲。
覺得直播界還是挺有意思的。他剛笑完之後，就平躺在了靠椅上，刷著刷著刷到了後面的照片。
“咦，這是什麽？”
“這就是那個被鬧事的無辜主播？”
猴子順手點進去，本來是隨便看一眼的。結果這一看之後就震驚了。
“靠，這人身影怎麽那麽像大美人？”
“什麽大美人？”
一邊老實的萬金擡起頭來。
大美人是猴子對於薄歲的專屬稱呼，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叫了出來。
猴子尷尬的咳嗽了聲。
“那個沒什麽。”
“不過……奇怪，這個主播背影怎麽那麽像薄先生啊？”
“薄先生好像就是做直播的。”
前段時間他們那個平臺還去過西郊的囈生酒店辦什麽年末慶典。猴子盯著屏幕，越看越像，忍不住皺起了眉。
聽到薄歲的名字，正在整理從那五個黑袍人口中撬出來的資料的易懷咎擡起了頭來。
猴子見他擡頭。
不由連忙道:“易天師，你忙完了嗎？”
“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薄先生。”
易懷咎放下了手中東西走了過來。
今天宗朔被特殊管理局總局叫走，這裏只有他們幾個，就比較松散一些。
猴子幾人不敢在宗局在時開玩笑，但是和性格溫和端方的易天師就很隨意了。
在易懷咎走過來時，猴子將手機遞給了他。
“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眼瞎了。”
易懷咎接過了手機，目光還有些疑惑。但是第一眼卻就看見了屏幕上的人。穿著一身紅裙的長發美人戴著面紗，背對著鏡頭微微回過頭來。
眼神透著些迷茫。
在鏡頭中卻顯得格外深邃漂亮。
易懷咎指尖微微停頓住。
這是……薄歲？
別人不清楚，但是和薄歲相處比較久的人卻比較容易認出他來。
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易懷咎就覺得是他，即使這個照片上還有面紗。
不過……易懷咎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薄歲。
雖然之前在酒店時看到過他戴著假發。但是現在……艷麗的女裝還是第一次。
“易天師？”
“易天師？”
猴子叫了兩聲，易懷咎微微抿了抿唇，在怔楞中才回過神來。
“好像確實是他。”
他確認了一下之後才問:“薄歲怎麽上熱搜了？”
易懷咎清楚一點薄歲的鹹魚性子，知道他不是買熱搜的性格。
這時候突兀的出現在微博絕對有原因。而且剛剛猴子好像說了什麽“鬧事”什麽的。
易懷咎目光從照片中收回來。猴子才叭叭叭的將剛才在微博上看見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薄歲昨晚直播被人雇傭黑粉鬧事了。”
“昨天鬧的還挺大。”
易懷咎這兩天一直在忙那個人造神組織的事情。幾乎沒有回過家，還不知道這件事，想到薄歲昨晚居然遭遇了這種事，不免有些擔憂。
不過猴子立馬就道:“事情已經解決了，易天師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聽說是榜一一直刷禮物的一位大佬給解決的。”
“易天師你知道榜一是什麽吧？”
易懷咎不常玩直播，聽見猴子的話搖了搖頭，猴子立馬給他科普。
在聽了一通之後，易懷咎總算是知道怎麽回事兒了。
他聽到事情解決之後松了口氣，不過猶豫了一下。還是給薄歲發了條微信。
薄歲蛋糕已經正在烤了。
才看見微信。
在滿屋子的蛋糕香氣中，他洗了手之後，點開手機。
看到易懷咎的消息提示後有些驚訝。
他今天怎麽有空了？
薄歲知道因為人造神的事情，主角攻受這幾天都很忙。
他懷著疑惑點開，就看到了易懷咎的留言。表情霎時間有些迷茫。
“加油，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。”
這是什麽意思？
薄歲楞了一下之後忽然反應過來。
等等，這句話……易懷咎不會是知道他是哪個主播了吧？
他微微古怪的皺了皺眉。雖然在面紗照片上熱搜時就想過有這麽一天，但還是覺得有些太早了。
說好的主角攻受最近很忙呢？
現在這是怎麽回事兒？
薄歲眼皮跳了跳，饒是臉皮厚這時候還是有些尷尬。
“我沒事。”
薄歲為了避免易懷咎再說他直播女裝的事情，這時候果斷的岔開話題。
在易懷咎還要再關心他時。立馬對著烤出來新鮮出爐的蛋糕拍了一張照片問。
“我新做了蛋糕，你要不要吃？”
“我讓跑腿給你送過來吧。”
易懷咎微微怔了怔，本來還沈浸在這段時間疏忽了鄰居的愧疚中，就看見了薄歲的話。心中暖了一下，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莫名有些覆雜。
楞楞道:“好啊。”
……
薄歲見易懷咎那糊弄過去了，總算不再提起他當人頭皮發麻的女裝了。
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薄歲原本以為自己現在承受能力已經夠高了。但是他發現……在現實中的人面前掉馬被看見穿女裝。
他還是受不了啊！
薄歲深吸了口氣，轉頭取出了剩下的蛋糕。
他的烤箱很大，一次性可以烤好多個，絨絨軟軟的蛋糕被擺放在桌面上，上面還點綴著幾顆草莓。
薄歲做了幾個甜，幾個不甜的。本來是準備全部都給榜一大佬寄過去的。但是臨時又答應了黑烏鴉和易懷咎。
這時候只能減了三分之二。留下三分之一給榜一大佬打包。
在叫醒黑烏鴉，看著它興奮的叼走蛋糕。
看著騎手來拿走給易懷咎的那份之後。
薄歲又轉頭看向了手機。
猶豫了一下，給大佬拍了張照片發消息過去。
“昨天說好的感謝你。”
“要是方便的話，可以給我一個可以送到代收點的地址嗎？”
席懸生躺在床上，微微閉著眼。
在手機震動時掙開眼來。
知道是昨晚的小主播。
這會兒發消息。
他做好蛋糕了？
他饒有興趣的想著，轉過頭拿起了手機。
入眼的就是薄歲自己做的蛋糕圖片。
十分精致的蛋糕擺在桌面上，旁邊還有溫馨的托盤。
充滿了人類的煙火味。
席懸生很少嘗試這些東西，不過倒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。
在那個小主播詢問的時候，想了想還是回覆了這個小主播。
“我住在雲鏡中天。”
是同城。
薄歲先是驚喜之後隨即反應過來。雲鏡中天是雲城最貴的豪宅，大佬住在那兒……他聽了之後，除了叫他感慨大佬真的有錢之外，就只剩下了666。
“那我給你發過來了？”
他試探著問了句，畢竟有錢人都很註意隱私。
席懸生微微勾起了唇角。
“好，我今天在家。”
薄歲見狀，松了口氣，從手機上叫了一個同城小哥，將新做好的蛋糕遞了出去。
要是大佬不要的話，這個蛋糕他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自己吃了。
薄歲摸著平坦的小腹，有些可惜。他這幾天好像吃的有些多了。
咦……沒有胖？
這樣想著，薄歲又走到體重秤上稱了稱，顯示居然還瘦了兩斤。
要不是知道這體重秤是死物，薄歲都要懷疑它和頭發一樣是故意無底線地寵他了。
薄歲活了這麽多年，還是頭一次體會到自己寵自己是什麽感覺。
薄歲搖了搖頭，在沒有吃到自己親手做的蛋糕之後，便只能湊合著點個外賣了。
不過……味道到底怎麽樣，他還沒嘗呢。
送給易懷咎的應該還沒到，薄歲出了廚房想要看看已經吃了蛋糕的黑烏鴉如何測評。誰知道剛一出去，就發現黑烏鴉抱著吃完啄幹凈的碟子。
閉著眼睛呼呼大睡著，看著……特別幸福？
有這麽好吃？
薄歲回頭看了眼廚房，頓時有些後悔送出去那麽多了。
席懸生沒過多久就收到了送來的“禮物”，在騎手離開之後，舉止紳士的男人穿著睡衣走了下來。
同城的距離不是太遠，薄歲做的蛋糕這時候還溫熱著。即使是隔著袋子也帶著淡淡的蛋糕香氣。
席懸生伸手拿出蛋糕之後，就發現上面有一張卡片。素色的卡片幹幹凈凈的，上面簡單的寫了兩個字。
“謝謝。”
卻叫人眼前不由浮現出寫這兩個字的人的面目。
和人接觸，總會留下些痕跡來，席懸生若有所思。就連只是送禮物過來的那個人類騎手都在這個袋子上留下了情緒，但是那個小主播沒有。
他的心思好像……很簡單。
感受到字上的誠心，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。
他只是正好有興趣而已。拆穿那幾個人人類不過是覺得有意思。
並沒有刻意的維護這個小主播，不過……既然他誤會了，那就這樣誤會下去吧。
反正也沒有什麽。
客廳裏一片安靜，席懸生隨意的取出蛋糕來，瞥了眼後，本來是想叫紙紮人進來拿去吃，但猶豫了一下。想到剛才那個小主播發給自己時十分心疼不舍的語氣，還是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鬼使神差地打開嘗了一口。
唔。
是人類特有的美食，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差。
入口剛好是松軟的觸感，並不甜膩，顯然是花費了不少心思。
席懸生停了叉子，看著還剩不少的蛋糕，瞇了瞇眼，奇異的居然沒有扔。
扔了的話，那個小主播會哭吧？
席懸生微微搖了搖頭，忽然勾起了唇角，發給了薄歲一句:“味道很好。”
另一邊。
薄歲打著瞌睡在和大佬聊了會兒天之後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泡水的緣故。
尾巴居然悄悄冒了個尖。
薄歲轉過頭看著地上的魚尾有些疑惑。
咦，怎麽又出來了？
這時候，薄歲擡起頭來仿佛看見了一抹白影閃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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